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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是联结诠释学与民族文献研究的纽带 篇一
民族文献的研究首先是对民族文字符号的理解与认识,但民族文字符号的理解与认识,又不是简单地求其字义的解释,而是以“理解”的态度去揭示古代的普遍精神。
文字符号的研究不是考据,而是需要研究者进入到整个文本符号的内在去“感受”那个时代的精神世界。
中国古代民族文献的发现极为久远,早期的甲骨文、金石文献被发现时,对于研究者而言只是一种暂时无法解读的文字符号。
这种文字符号与所组成的文本在当时所体现的就是远古时期的普遍精神和生命,而对这些文字符号和文本的解释,就要研究者通过“理解”的途径进入到整个文本的内在精神世界和内在生命中去解读其中的含义。
最终,才能解释出这些文字符号所代表的含义。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体会理解与解释的不同,理解是解释的基础和前提,解释则是理解的发展和说明。
理解包含两个要素,即领悟个别和综合个别成一整体。
同样,解释也建立在特殊或个别的说明和综合特殊成一统一体的基础上。
因此,一些学者认为,解释是作者精神的重构,对作品的理解和解释乃是对已经被形成的东西的真实的再生产或再创造。
我国的少数民族文字文献是我国文献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而特殊的领域。
但是,由于认识和正确解读等方面的理由,少数民族文字文献的研究还未引起学术界足够的重视。
例如,我国最早的少数民族文字文献源于公元2世纪传入中国于阗地区的佉卢文,又名犍陀罗文,是一种古代文字,由252个不同的符号表示各种辅音和元音的组合,从右向左横向书写,大约和印度的婆罗米系文字的出现时间相近,通用于印度西北部、巴基斯坦、阿富汗一带,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通商语文和佛教语文,在历史上总共存在了700年以上,被用于铸币、书写契约及翻译佛教文献。
在东汉末年,伴随着贵霜王朝的日趋瓦解,贵霜难民迁入塔里木盆地,佉卢文开始在于阗、鄯善等地传播。
公元4世纪中叶随着贵霜王朝的灭亡,佉卢文也随之消失了。
18世纪末佉卢文早已经成了一种无人可识的死文字,直至837年才被英国学者普林谢普探明了佉卢文的奥秘。
但是理由在于公元3世纪时,佉卢文在产生它的印度消失了,怎么突然又在异国他乡流行了起来?这着实让人无法理解。
如果现在有一本这样的文献放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是否可以运用诠释学去“理解”并最终解释呢?目前,我国虽然收集保存了一批藏文、蒙古文、彝文、傣文、东巴文、水书等少数民族文字的古籍文献,但真正能理解和读懂这些文字的人大多早已故去,使得这些珍贵的民族文献变成了难解之谜。
如果能把诠释学的“理解”策略,引入到图书馆民族文献的开发利用与研究上去,那隐藏于这些民族古籍中的神秘大门,一定会被诠释学这把理解和解释文本的钥匙逐一打开。
历史论文参考 篇二
一、文学与历史的互动关系
自古以来,文学与历史便具有深刻的联系与渊源。许多重要的历史典籍同时也是优秀的叙事文学,比如《史记》与《左传》等。史学一直影响着中国文学尤其是小说的发展,小说不断地从史学中汲取营养而发展演变。史传对中国小说的影响,主要表现为春秋笔法及纪传体叙事技巧的运用。文学师法历史,在历史的大背景下生存发展,这是历史对文学单方面的影响。与此同时,文学对史学家的叙事也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具有深厚的文学造诣,不但善于吟诗作赋,而且在作文方面尤为擅长《史记》不仅具有温润的语言而且在叙事方面张弛有度,且富有诗意与饱满的情感。从司马迁开始,我国史学著作中叙事一般都采用纪传体的叙述方式。在这一叙述方式中,文本是以某一人物为叙事中心,围绕这个人物展开叙事讲述这个人一生的故事。这是一种富有文学精神的叙述方式。历史作为过往事件的记述,在时间方面保持线性发展,在叙事方面则是事件的客观再现两者交织发展,构成历史叙事的时空构架。纪传体的叙述围绕着人物展开,由于人具有主观性,因而叙事过程中时间与事件则置于人物的描述范围内。
二、现代文学叙事中的历史图景
以鲁迅小说桩人日记为例20世纪中国文学呈现出新的历史语境,文学以其独特的话语进入历史的叙事中,共同参与着历史的叙述。在现代,中国发生了历史转型,新的历史主体代替旧历史主体走上历史舞台,采用符合历史形势与文化语境的文学话语,以显现自身存在的合理性与历史必然性。鲁迅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便是诞生于动荡的“五四”时期,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符合了新历史主体话语权争夺的要求,以一种独特的话语表达契合了当时的历史语境。
(一)文学对历史的解构行为
鲁迅在小说中借助狂人之口把中国历史喻为一部吃人的历史。其中叙述主体即狂人所叙述的事件几乎都是对这一历史观的现实反映。不但赵家的狗表现出吃人的信号,而且周围的人都在设法陷害“我”,亲人包括哥哥与母亲都吃过人,最后发现自己也吃人,推测是不是孩子也吃人。小说通篇的叙述都是对吃人这一历史的叙述,构成了对历史的解构行为。解构历史是为了重构历史,探寻一种崭新的历史叙事话语。小说采用第一人称叙事,这一叙事人称内蕴着深刻的文化心理内涵。第一人称叙事首先是对个体意识的张扬。个人声音的出现意味着摆脱了以往文学叙事中中允、客观、冷静的叙述方式。中国文学中开始出现了一个响亮的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能够大胆地坦陈自我的内心,在诉说着、呐喊着这个作为个体的、独特的我的想法、愿望以及各种情绪与欲念,这在文学发展史上是一个足以令人兴奋的变化。中国历史上人们惯于压抑个人的声音,将个人的个性与心理隐匿在群体之中。而小说中狂人的声音则象征着新的历史主体出现他能够在这一历史舞台上响亮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作为叙述者,主宰着新的话语,也掌控着叙述文本的发展,这意味着新的历史主体同样具有这些对历史话语的主宰权与掌控权。这位叙事者具有清醒的头脑,能够看清历史的真正面目,富有怀疑精神,敢于自我解剖,信奉进化论,相信历史发展的进步性,文明在不断进步与发展,总有一天这个世界“将容不下吃人的人”。这位叙事者是一位走在时代前沿的思想家与启蒙者。狂人作为小说的叙事者,是叙事的主体,也是可以代表新的历史主体的中心人物。
(二)启蒙者的历史叙说
这一叙事主体兼历史主体,以解构历史为立论依据,叙述历史上的种种吃人表现。小说中主要采用日记体的方式来进行叙说,以内心独白的形式为主。内心独白是一种自我言说,是自己与自己对话,但是在小说中,以自我言说的方式分明试图在向他人表达,语言与叙述的指涉对象是外部而非内部。小说中具有一些体现出这种对外表达意图的句子,诸如“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或者“救救孩子”等。这些句子缺少主语,是一种启蒙者的言说方式。这个启蒙者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与深刻的思想。他对历史的看法远较一般人更为深刻,不但可以看透历史上吃人的真相,可以穿透其他人的虚伪表象看到内在本质,而且对自己也有极为勇敢与透彻的认识与剖析,清醒地发现“我也吃了妹子的几片肉”。最后,这位启蒙者将历史的真正面目揭开,让所有人看见这一真相,并斩断了人们在精神上的退路。小说以独白的言说方式表现启蒙者的思想,以内敛的叙述方式展现一种独特的历史叙事显示出了鲁迅小说艺术技巧的高明之处,同时也是现代启蒙者高超启蒙策略的成功。
(三)特殊历史语境下的双重叙事手法
《狂人日记》采用双重叙事的手法,一是狂人日记式的好范文网叙述言说,一是文言小引式的叙事。在日记体的前面,有一段文言文形式的引子表明叙述人发现日记手稿,表面上增加了小说叙事的可信度,从而构成了这篇小说的双重叙述。因此,小说便有了双重的叙述人,一个是文言文之“余”,一个是白话体之“我”,双重叙述人之间构成了一种叙述的张力,大大地增加了叙述文本的丰富内涵与深刻意蕴“余”与“我”的叙述,建构了一个清醒的世界与一个与之相对应的疯狂的世界,这两个文本构成的世界是相互对应并相互对峙的,使得整个叙事呈现出一种复调的关系。这两个叙述世界是整体叙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重视其中之一而忽略另一个世界都会造成对文本叙述的误读。在前面的文言叙述中,关于狂人已经病愈并赴某地候补的记述,是对后文精神世界的一种对峙与终结。这段文言叙事似乎在暗示,无论狂人多狂思想有多么深刻,终究都被现实所“治愈”,成为一个正常人,为功名利禄而奔波。这种叙事方式似乎在暗示启蒙者的命运。
三、当代文学叙事中的历史图景
—以苏童小说《妻妾成群》为例当代文学依然沿袭了与历史的复杂关联,以小说的叙述言说着某种历史的景象。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演变,文学叙事中的历史图景也在发生着某种改变。苏童小说《妻妾成群》呈现了一个与之前不同的历史图景。苏童将控诉封建淫威的题材建构出一种不一样的文学景象与历史言说。
(一)文学叙事中历史图景的转变
《妻妾成群》中,文本叙述者围绕着颂莲这一关键人物进行叙事,呈现出一个日渐颓败但却充满了诱惑的旧家庭景观。这个即将没落的旧式大家庭中充满了各种利益的争夺、工于心计的争斗、欲望的挣扎与煎熬。历史被作者推到了文学的背后,作为一个故事展开的大背景。作者故意忽略当时一些富有政治与历史意义的人物与事件,而把笔墨倾注在一些对主题表达有价值的事件上。叙事者采用了聚焦的手法,并且这种聚焦是多层次的,即存在焦点的转移。叙事中的聚焦在对某些人事提高重视的同时,也忽略了对其他一些人物与事件的表现。聚焦的焦点在一些人与事之间进行转换。这不是局限于叙事学方面的转换,而是延伸到社会文化领域意味着一些可能非常重大的历史景观在叙事中遭到忽略,而另外一些不那么明显甚至不为人知的历史景观则在叙事过程中得以凸显出来。小说叙事通过叙事焦点的变化表现出这种历史的转变,呈现出一幅独特的历史图景。
(二)小说叙事与历史图景的审美距离
小说中的历史图景呈现出20世纪90年代我国社会正在发生的某种变化。这种变化渐渐发展,最终促进了市民社会生活图景的产生。在这一历史图景之中,启蒙话语与政治话语都不再作为一种主流的言说,经济利益与欲望及权力的争斗则占据历史发展的中心地位<妻妾成群》以一种独特的文学话语方式再现了这种历史图景的一个侧面,但同时又与这一历史景观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与其保持了一种文学的审美距离。文本中对这一历史景观的书写,是以一种诗意或审美的态度进行的。比如文中出现的“井”的意象,便是一种象征,暗示着这种生活图景中暗藏的危险性,让人们对其保持警惕之心。陈佐千则象征着一种“古旧文化的历史记忆”他试图从年轻女子身上获得新的生命力,使其生殖力得以保持下去。陈佐千这种意图的落空意味着某些古旧的历史存留依然丧失了存在的价值与延续的可能性。从这个角度来讲,小说展现出了一种历史颓败的图景与陈旧事物没落的命运。
20世纪文学叙事中既包含对既往历史的解构行为,又具有对历史形象的重新塑造,充分展现出文学与历史相互缠绕与相互影响的互动关系。文学叙事中建构了一幅幅多姿的历史图景,背负着种种历史赋予的责任,起到或启蒙、警示,或娱乐的使命。文学正是在与历史的纠葛与缠绕之中,保持着自身的艺术立场与审美距离,介入历史并言说历史,以文学的话语呈现出历史的图景。
历史论文参考 篇三
《新唐书·百官志三》“国子监”条云:“祭酒一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下。掌儒学训导之政,总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丞一人,从六品下,掌判监事。每岁,七学生业成,与司业、祭酒莅试,登第者上于礼部。主簿一人,从七品下。掌印,句督监事。七学生不率教者,举而免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唐代广文馆的学生与其他六学的学生一样,是被国子监统一管理的,而且唐代广文馆的地位排在国子学和太学之后,在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之上。唐代广文馆创立之初,虽然经历过“雨坏庑舍,有司不复修完”,“寓治国子馆”,但是并未“自是遂废”,而是一直存在至唐末或许直至唐亡。
一、唐代广文馆创立的时间
《大唐六典》是“初唐以迄中唐的一部社会制度史”,成书于开元二十六年(738),书中在讲到国子监的机构组成时,提到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等六学,并未提及“广文”二字。经学者考证,并非《大唐六典》遗漏不记“广文馆”,而是在开元二十六年以前广文馆还没有创立。
在《旧唐书》卷九《玄宗纪下》、《旧唐书》卷二十四《礼仪志四》、《唐会要》卷六十六《广文馆》、《唐摭言》卷一《广文》、《旧唐书》卷四十四《职官志三》、《新唐书》卷四十四《选举志》等史籍记载中,广文馆是于唐玄宗天宝九年(750)秋,在国子监创立的。据《唐语林》卷二《补遗》中所知,初建之时,“国学增置广文馆,在国学西北隅,与安上门相对”。
二、唐代广文馆存在的时间
唐代广文馆的创立时间已是确定无疑了。接下来,要澄清的是唐代广文馆的存废时间问题。据《新唐书》卷二〇二《文苑传中·郑虔传》记载:郑虔在广文馆中就职,“久之,雨坏庑舍,有司不复修完,寓治国子馆,自是遂废”。又据《唐语林》卷二《补遗》中记载:“廊宇粗建,会(天宝)十三年,秋霖一百余日,多有倒塌。主司稍稍毁撤,将充他用,而广文寄在国子馆中”。广文馆创立之初使用的房屋,在第四年(754)就因天灾倒塌或损害严重而无法维持正常的教学了。面对没有教学地点的事实,广文馆的命运是“自是遂废”呢,还是继续存在下去呢?正确答案是后者。且看:
《唐会要》卷九十一《内外官料钱》记载着唐代宗大历十二年(777)的一条史实:“四月二十八日,度支奏:加给京百司文武官及京兆府县官每月料钱等,具体如后……国子太学、四门、广文等博士……各十二贯文,国子主簿十贯文;大学广文助教各四贯一百一十六文……”这说明,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23年,时任广文博士和广文助教的官员都在继续工作,并由上级部门发放每月的“料钱”。广文馆并未被废除。
《唐会要》卷九十一《内外官料钱》记载着唐德宗贞元四年(788)的一条史料:“中书门下奏:京文武及京兆府县官,总三千七十七员,据元给及新加,每月当钱五万一千四百四贯六百十七文,……国子祭酒八十贯文……司业六十五贯文……国子博士四十贯文……大学、广文、四门博士各二十五贯文……国子助教、广文助教各二十贯文……”这说明,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34年,时任广文博士和广文助教的官员仍在工作,并由上级部门发放每月的“料钱”。广文馆并未被废除。
《全唐文》卷548韩愈《请上尊号表》中曰:“臣某言,臣得所管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及书、算、律等七馆学生沈周封等六百人状称,身虽微贱,然皆以选择得备学生,读六艺之文,修先王之道,粗有知识,皆由上恩……”文章中有“臣得所管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及书、算、律等七馆学生”言,可知,当时广文馆存在于国子监中。此文为韩愈任职国子监领导即国子祭酒时所作。韩愈任国子祭酒之职的时间段为唐宪宗元和十五年至唐穆宗长庆元年,即公元820~821年。换言之,至唐宪宗末年或唐穆宗初年,广文馆依然存在于国子监中,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66~67年。
《唐故朝请大夫尚书刑部郎中上柱国范阳卢(就)府君墓志铭》(大中六年二月廿三日),“开成末,李公任宰相,以卢氏甥有嫌,不得为御史拾遗,旬月除广文馆博士”。此墓志铭中记载,卢氏甥在开成末年被任命为“广文馆博士”。“广文馆博士”一职既然在开成末年存在,那广文馆亦存在于开成末年无疑。“开成”为唐文宗的年号,时值公元836年正月至840年十二月。所以,到公元840年左右,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庑舍损毁之后的第86年左右。
另外,据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之《乾符013》记载:李推贤在唐宣宗时任过广文博士一职;据《新唐书》(卷70上)记载:李彬在唐宣宗时任过广文博士一职。唐宣宗李忱于公元846~859年在位。可知,至少到公元846年,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92年。
还有,据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之《咸通105》记载:贾洮在唐懿宗时任过广文助教之职;据《新唐书》(卷75上)记载:郑顼在唐懿宗时任过广文助教之职。唐懿宗李漼于公元859~873年在位。可知,至少到公元859年,唐代广文馆仍然存在于世。那是在唐代广文馆的庑舍损毁之后的第105年。
另据“张策,字少逸,敦煌人。……妙通因果,酷奉空教,未弱冠,落发为僧,居雍之慈恩精庐,颇有高致。唐广明末,大盗犯阙,策遂初返初服,奉父母逃难,君子多之。既丁家难,以孝闻。服满,自屏郊薮,一无干进意,若是者十余载,方出为广文博士,改秘书郎”。文中“大盗犯阙”是指黄巢起义军进入长安城,时间为唐僖宗广明元年(880)。此后,张策奉养父母,避乱田里十多年。大概在公元890年以后即唐昭宗在位时“召拜广文博士”。那是在唐代广文馆庑舍被损毁的136年之后。仅仅再过17年即公元907年,唐朝灭亡。
由此可见,唐代广文馆自唐玄宗天宝九年(750)创立以来,一直存在至唐末。
我们进一步讨论。按照现有的研究结论,广文馆之所以在盛唐之时才创立,根本原因还在于当时中央政府采取的“重诗文轻经学”的政策。这种取士倾向,导致唐代国子监的学生入朝为官的几率下降。为提高国子监生徒在科举考试中的竞争力,换言之,也是为了挽救在国子监读书的公卿子弟们的仕途危机,“亦救生徒之离散”,广文馆应运而生。于是,天宝九年“秋七月乙亥置广文馆于国子监以教诸生习进士者”。唐代广文馆的主要存在价值就在于,它为国子监生徒努力登进士第提供一臂之力。从唐玄宗钦点的第一任广文博士即为诗、书、画皆精妙的郑虔,也可以看出广文馆要教学生的是如何作好诗文而不是如何解析经学中的义理。
《唐才子传》:“裴说,天佑三年礼部侍郎薛廷珪下状元及第。”《唐诗纪事》:“(裴)说与(裴)谐,俱有诗名,谐唐天佑三年登第,终于桂岭,假官宰字而已。”《仙溪志》载陈光义唐天佑三年登第(参《莆阳志》)。唐天佑三年即公元906年,也是唐代在历史上将终结的倒数第二年。公元906年二月,裴说、裴谐、陈光义等二十五人擢进士第。这说明,唐代科举制度一直被执行至本朝灭亡。那么,在唐代最后的这17年里,与科举制度命运息息相关的唐代广文馆没有理由被废除。
所以,我们也有理由说,唐代广文馆自唐玄宗天宝九载(750)创立以来,一直存在至唐亡。
参考文献:
[1]孙培青。论唐代广文馆的兴废[J]。教育评论,19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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